来源：光石法学苑
发布日期：2025年10月3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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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，“我国不缺牛马，就缺驴”的说法引发网络热议，这不禁让人联想，如果职场上的牛马也不缺了，我们都该何去何从？
在新则NEXT新势力大会·北部论坛上，北京清律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郑厚哲律师分享了他的观察与思考：法律行业的从业者数量越来越多，AI技术等让工作效率大幅提升，并且替代了部分批量、基础的法律服务；同时，律所、客户都开始重视以技术手段降本增效。AI引发的变化势不可挡，律师能做的，只有也只应是迎合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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演讲 | 郑厚哲 北京清律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
来源 | NEXT 新势力大会 · 北部论坛
最近中国畜牧业协会律协分会一句“目前我国牛马都不缺，就缺驴”，引起网络热议。借着这个网络热梗，我想分享一点自己对于法律行业的观察。
01
法律行业劳 动力增 多、效率提高，但业务减少
我们都知道，生产力决定生产关系，生产关系反作用于生产力。我们把这个理论放到律师行业里来看。
生产力具体包含三个要素， 第一是劳动力 。2009年，我刚从事律师时，全国律师人数约20多万人，现在全国已有80多万名律师。除了律师，还有法律科技公司，能够用科技手段满足一些标准化的法律需求。因此，从劳动力数量上来看，当前市场正处在劳动力供给非常丰富的阶段。
第二是劳动资料 ，主要是生产工具。早期，律师最大的生产工具是书，很多律师的办公室里都有书架，放着各种资料；到了互联网时代，律师开始用电子数据库进行法律、案例检索；而现在，AI无疑对律师行业，甚至整个世界的生产生活都产生了颠覆性、不可逆的改变，大大提高了我们的生产效率。
虽然现在仍有一些反对AI的声音，认为AI会出现幻觉、不能替责任人“背锅”、存在数据安全等等问题，这三种“疑似”问题可能都是伪命题：第一，需要律师对AI生成的结果进行把控，从而有效避免出错的问题；第二，是律师作为主体而非AI作为主体提供服务；第三，AI的数据安全问题只是个技术问题，通过合规使用和技术优化可以被解决。
第三是劳动对象 ，也就是我们手里的业务是多是少。目前经济仍在增长阶段，理论上法律需求总量仍应该在上涨，但是律师们都感觉自己手里的业务变少了。第一是因为采购方压缩预算，需求内部解决而未转化为律师业务；第二是因为AI能够替代律师完成一些批量、简单的任务，低附加值的法律服务需求减少。
总体上，法律行业生产力发生的变化就是： 劳动力供给越来越多，劳动效率不断提高，但劳动对象减少，所以行业竞争烈度必然会增加。
02
律所、客户都在关注用技术降低成本
生产力的变化会引起生产关系的对应变化。对此，我们主要看两点。
第一是律师和律师之间、律师和律所之间的关系。 现在有很多律所锁薪、裁员，一是迫于经济压力，二是律所、团队在AI加持下，不需要那么多从事基础工作的律师或助理了。
第二是律师和客户之间的关系。 一方面，经济环境整体下行，大家兜里的钱都很紧张；另一方面，客户的一些简单需求也能够被AI满足，不需要找律师了，进而导致律师行业的竞争烈度进一步增加。
比如，过去红圈律所的小时费率默认是几千元，最近在竞标中出现低至几百元的情况。表面上卷的是价格，实际可能卷的是成本。如果可以依靠AI等技术手段，能够大幅降低成本，就可以有足够的价格弹性空间，大幅降低律师费。
传统律师行业的发展逻辑是靠时间换钱，但是在技术手段快速发展的今天，这种方式已经和发展潮流发生了很大的裂隙。客户也会更加关心，律师能否靠AI或者其他技术手段降低服务成本，而不会关心律所或律师提供的服务是不是纯人工，律师只要能解决AI出现的错误就行。总之，对于需求端来说， 成本 是一个更加重要的考量因素。
03
AI时代，律师需要发展三项能力
时代的变化是不可逆的，就像马车被汽车取代、新能源汽车要取代燃油车一样，它是一个趋势。我们律师能够做的，只有 迎合时代的趋势。
未来可能都不是法律+AI，而是 AI+法律 ；律师提供给客户的支持，也不单单是狭义的法律需求，而是能够为客户提供更泛化、更综合的服务，帮助其创造更多商业价值。
那么，在AI时代，律师主要应该发展哪些能力呢？我认为有三项。
第一，共情能力。 AI暂时还无法取代人与人之间的实际交往，我们如何与客户更好地沟通、获取信任，需要人与人之间的共情。
第二，战略判断能力。 现在AI能给我们提供一些基础帮助，但是我们究竟该往哪走、怎么选择发展路径，仍然需要由人作出判断。
第三，提问能力，而非解决问题的能力， 因为AI能够帮助你解决。如何在复杂的局面下，把客户自身还没有意识到的问题、需求描述出来，这是我们新时代律师应该创造的价值。
点击视频，回顾 郑厚哲 律师演讲全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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